杂食系纯爱战士,佛系产出。

【赤黑】探病

*两人处于暧昧期,未交往。恋爱开始前的青涩朦胧是最美好的~

*私设有,OOC大概也有。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黑子哲也就躺在床上出不了门了。


昨天晚上,诚凛的人约好了一起聚聚,他们边吃边聊又笑又闹,一顿饭直吃到半夜,还都喝了点酒。聚餐结束后各自回家,黑子因为住的最近喝的也最少,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就一个人步行回去,谁想到这么短短一截子路居然滑倒摔伤了,尝试了两次都没法站起来,黑子只好给队友们打电话,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对着这群半夜不回家还满身酒气的毛头小子,医生免不了一通说教,并嘱咐伤患卧床静养。

严格算起来,这是黑子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在帝光时偷偷喝的。



黑子哲也这个人,别看平时少言寡语面无表情,好像是个从来不会闯祸的乖孩子,其实心里小九九蛮多的,有时会做出与外形气质大不相符的举动,他在帝光时的队长赤司征十郎就说过:黑子总会出乎他的意料。


黑子第一次接触酒精纯粹是好奇心作祟。合宿结束前的饭桌上,趁着人多注意不到,黑子点单时混进去一瓶含酒精的饮料,想尝尝味道。没成想这一瓶灌下去,他居然困的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吃完饭坐在回程的大巴车里黑甜一觉不知所谓。到了晚上,精神抖擞的黑子哲也接到赤司的视频电话——小队长在那头神情严肃的说了他一顿——偷喝酒精饮料的事居然被赤司发现了?明明别人都没看出来。黑子心里腹诽,面上老老实实回答赤司的问题。往后他们一起出去吃,赤司都看着黑子,不让他随便点单。



尽管已经躺了三天,但每次醒来看见自己的腿,黑子还是有点不习惯。今天早晨他忽然莫名想到:如果让赤司君知道他摔伤跟喝酒有关系一定又要唠叨了。他这句话简直就是个巨大的Flag。没一会儿,妈妈进来收他吃完的碗筷,关上门之前终于想起告诉他:

“等下赤司君要来看你,就是你那个初中同学,以前来过的。我出门有事,大概下午才能回来,你爸爸最近工作也忙,正好你们两个多待一会儿吧,我记得你们关系不错?”


嗯……他们关系是挺好,没断过联系,有空的时候也会约着见面,上个礼拜赤司还说想等考完试邀他去京都玩呢,谁知道这就来了。不是不愿意他来,只是黑子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太好见他:小腿缠着绷带,脚上还有扭伤,穿着一身半旧家居服靠在床上,床边放着几本小说,书桌上也是,而剩下那些已经用不上的卷子和教材在房间另一头的书架旁垒起一座高塔,墙上一边一件挂着校服和球衣,整个屋子里都是药水味,说不上凌乱但也不算整洁的房间,让赤司看见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黑子刚想让妈妈帮他收拾一下,楼下门铃就响了,接着他听见赤司的说话声和上楼的脚步声。


隔着一道房门,黑子还在脑袋里搜寻借口,但没等他编出谎话,已经看见赤司板着脸进来——那样子显然是早知道了。黑子心里咯噔一下,念了声“糟糕”,明白这顿唠叨肯定是躲不过去,只能乖乖坐着听他说。赤司边讲边把带来的花放进瓶里插好,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把温热的香草奶昔放递伤号手里。黑子一吸管喝下去,果然是无糖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赤司君点的肯定是热饮,听他念叨完喝这第一口,温度正好,可惜不甜,黑子抿着口中最后一点香草奶昔暗暗遗憾。


“糖吃太多对牙不好,牙医那里还是尽量少去吧。”赤司言简意赅,反驳黑子没说出口的话。

记得上次赤司陪黑子去牙科诊所,看完牙,黑子坐在候诊室用手捂着痛处,一脸苦大仇深,赤司则认真记下医生说的每句话,看上去像是一个吃糖吃到满口蛀牙的熊孩子家长。



黑子妈妈临出门前给他们送来了茶和点心,还特意跟赤司客气了两句,说“我们家哲也今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黑子父母对赤司的印象一向很好,这也难怪,毕竟赤司征十郎从来都是家长们口中夸赞的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考试成绩次次名列前茅,多才多艺,长得好看又懂礼貌,哪个家长看了不喜欢?初中时黑子偶尔生病请假,都是赤司来送笔记兼补课。那段时间,连不怎么爱讲话的黑子爸爸都问起赤司的情况,还鼓励哲也向他学习。



黑子和赤司聊着聊着就到中午了,赤司到楼下厨房把黑子妈妈准备好的焗饭放进烤箱,上来的时候,看见黑子翘起一条腿正一蹦一跳的往卫生间的方向去,赤司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跑过去把人抱起来。身体突然腾空,黑子条件反射双手圈住赤司的脖子,脸上发烧又不好挣扎,只能由着他动作。被抱回床上时黑子脸上的红色才刚褪下去,赤司又牵住他的手问:

“你的手好凉,觉得冷吗?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说完便去找遥控。


黑子有点茫然的看着赤司的侧脸,右手手指不自觉的向里收了收,动作微不可察。指缝里还残留着一丝体温,但那点热度就跟刚才十指相扣的动作一样转瞬即逝。过了半晌,黑子才想起告诉赤司空调的遥控在他枕头底下。


吃完饭,赤司去洗碗,黑子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对着桌上的花瓶出神。这瓶子原先被遗忘在书架边缘空了好久,只是个碍眼的摆件,自从进入黑子的房间,这还是它第一次做回本职工作。


花很漂亮,蓝白渐变的碎冰玫瑰之间零星点缀着蓝色满天星,外层围了几支尤加利做装饰,有一种不张扬的美。这是赤司怕他憋在家里闷得慌特意买的。黑子当然很喜欢,可是……

哪有人探病送玫瑰的……


黑子想问,可又怕问得奇怪——人家好心好意买了花来看你,你倒挑三拣四问东问西——更怕听见赤司说“是随便选的”。

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黑子母亲回来,赤司也该走了。黑子看着赤司起身穿外套,突然很想叫住他,于是脱口而出:


“赤司君,明天……你还来吗?”话一出口又觉得心虚,赶紧补上一句,“没空的话就算了。”


“你想我来吗?”


“……嗯。”


“那我之后每天都来,等你好了就跟我回京都,我带你出门散心。”赤司说完黑子一个微笑,下楼去了。



然后黑子又听见赤司与他母亲的寒暄,还有玄关木门的推拉声,和早晨那时候一样。不一样的是,随着赤司离开,门边的缝隙里钻进一些冷风,它们裹挟着少许落寞溜进楼上黑子的房间,停在那里不肯走。


黑子哲也伸过手去轻轻抚摸正在被淡黄色的冬日暖阳亲吻的花瓣,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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